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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推一扇窗,拂一枝柳,满目杨花朝去复离,总一种凄凉暗伤,梅魂影怜。如许烟花处,斑斓的记忆便穿在梦的身上,浅唱低吟。一个梦,书写了一种感觉;一种感觉,书写了一段故事;一段故事,书写了一杯酒;搂紧凄美的月,我又沉溺在这莫名的醉里,像个幼稚的孩子。   回到你出发的深宅小院,曲曲折折的巷子仿佛是丧失语言的星星,只眨着平静的眼,将世间的恩怨遗忘在猩红的嫁衣里。这南国的溪流,分明拨弄着一阕天上人间的迷离小调,恍如一晌贪欢的流水落花,沉默,却依旧妖娆。 那样一种玲珑和清婉,究竟从何而来?秦淮之艳,青楼之俗,你竟从未沾染,尘埃的眼泪与柔软的坚强原来就是孪生的灵魂,以一把轻轻的琴,一朵宁静的云,从大地上把一个老人的心取走,抱着一场场温暖的春雨,拽住了青春的神话。
 那些比梦还轻的日子,潮湿的心灵安放在装满妩媚的辞令里,一句句,一曲曲,像一种光芒,更像一次旅行,住着的尽是些神的花朵。细雨湿了蝶翼,还是红袖飞在筝弦,道是情多,却是红颜白发相遮,绿纱梧荫共看。
 天色正将暗下,一代东南文宗,一介色艺名媛,落在他们头上、肩上、背上的时光像一只鹰,盘旋几圈,便是俯冲直下,撞碎了花墙,卷起了唐朝的诗歌,宋朝的辞赋。南明小朝廷最后的反抗,瓦解在清兵的势不可挡中,最终化作易冷烟花,他的腰,她的裙,像岸边的荻芦,有些弯斜了。
 一首经典的情歌就是在房前栽花,屋后植柳,小河弯绕。当一种必死不降,降而必死的执念搀扶起一段人生的悲歌时,我的心忽然变得骄傲起来,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力量,雾岚与霜冻算得了什么?多少年了,瞬间的沉浮,隔世的悲欢,被一朝一代的寂寞朗诵着,我们坐着,静静地听。
 很庆幸,我并没有走出多远,我一直在你身边,感染你的剔透,收藏你的寂寞。虞山脚下,此时此景,我忽然真真切切地体味到了你的快乐,多么简单的爱。拂水向空轻婉转,听泉锄荷落芙蓉。两片不相熟的叶子,靠在一起,我若如是,如是若我?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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